太阳快下山的时候他终于醒来,打了个哆嗦。不知道是因为冷,还是瞧见了我。
我说你看着不像乞丐啊,他笑了笑,跟我讨了根烟。
屋子里迅速暗了下来,十二月早晚的温差大,他把屁股垫着的毯子抽起来裹在身上,边跺脚边问我几点了。问完他说去找点吃的,我顺便跟他约了明天再见的时间。
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踏入这间屋子。几乎每一栋正在拆除的危楼,他们通常会窝在顶层的最里间。他说是吗?我不知道,只有这间能睡着,屋里有外婆的味道。
我不确定该不该相信他,因为他没再回来。比起那天,今天更像是一场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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