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末她下班早,下午两点钟的日光,从西墙半人高的窗棂越过楼梯扶手,投到地板的花瓷砖上,像碎了一地的白月光。

官司打了三年还是五年,有点记不清了,但她从来都笃信自己是赢了的那一个。

小三门上的红油漆是她使人泼的,上单位闹了几回,他终于丢了官。她还是意难平,托了关系,巧立个不大不小的罪名,把他弄进拘留所蹲了几天。

刚嗅到点味道时她便转移了名下所有的债券和股票,剩下这套老房子他本应也有一半,但总不能割了卖了让孤儿寡母流落街头吧,法官难断,直至签字那天,他最终什么都没拿到。

他结婚的消息传来,她拿出一大笔积蓄,连夜换掉了所有的地板和家私,连衣柜里的衣裳都焕然一新。有回女儿想找条裙子,发现在最里的夹层,挂着一件男士的旧外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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